(香港讯)TVB节目《真相猜‧情‧寻》23日晚播出第三集,其中“李小龙猝死之谜”单元引发热烈讨论。节目组邀请到被誉为“最接近真相的人”——丁佩,罕见现身接受专访,亲自揭开李小龙当年猝逝之夜的种种谜团。
久未露面的丁佩,风采依然,她在节目中坦言:“有人说我一生故事精彩得连剧本都写不出来,太假了。”她盛赞李小龙“很有魅力”,并表示:“全世界都喜欢他,我不喜欢他也不正常。他喜欢我,觉得我们有缘,或许情人眼里出西施,别人觉得我不好,他却觉得我好。”
丁佩在片场被称“小龙女”
谈及与李小龙的关系,丁佩直言:“我没读多少书,也不是美女,但我从不觉得自己一无是处。除了我觉得自己心地好、不说谎、很直接,他(李小龙)也常说我心地好、人爽快,总之觉得我很好。”
对于两人如何相识,丁佩笑称:“当然是他追我啊,难道我追他吗?《猛龙过江》里他的发型是我带他去剪的,认识他之后,他的衣服也是我帮他挑的,因为他喜欢我的品味。认识我之后,他比以前帅多了,所以他们私下都叫我‘小龙女’。”
丁佩亲自揭开李小龙当年猝逝之夜的种种谜团。
详述当晚“叫不醒”经过
1973 年 7 月 20 日,李小龙在丁佩家中猝逝,丁佩作为关键人物,重提50多年前事发经过。她引述事发后两周的口供,指李小龙当日下午5时到达她家中,约7点左右感到头痛,吃了丁佩给的止痛药后便在丁佩房内休息,原计划小休后与邹文怀及外国朋友会合。
丁佩表示,当时并未料到李小龙会离世。“当然是让他睡,我在客厅看电视。邹文怀打来问我们是不是要过去了,我便小声叫他,但他没反应。我赶紧打给邹文怀说他没反应,邹文怀便说马上回来。”
大约9时45分,邹文怀到达丁佩家中,发现李小龙“叫不醒”。10时左右,由丁佩的私人医生召唤救护车将李小龙送院。当被问及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叫救护车时,丁佩解释:“他(邹文怀)说要等他回来,我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办,他也要知道发生什么事。因为李小龙之前有昏迷过,但我们不知道,他有医生看他,邹文怀做的事情都是对的。结果找不到他的医生,而我的医生就在隔壁的浸会医院,我们叫医生来救他,怎么会想到他死了呢?医生来了才说危险,永远都不会想到一个‘死’字,怎么会想到他死呢?”丁佩补充:“他(邹文怀)考虑多一些,就是怕别人怎么看,但人算不如天算。”
邹文怀指示隐瞒事实
事后媒体查出李小龙是从丁佩家中离开,两人的地下情曝光。丁佩从最初否认李小龙在自己家中昏迷,到后来与邹文怀改口称李小龙来谈剧本。丁佩解释:“邹文怀走的时候说:‘Betty啊,你不要说李小龙在你家里送去医院哦。’”丁佩当年的口供也提到是按邹文怀的指示:“邹文怀说叫我不要讲,是家人的意思。那我当然明白,不想我讲难道我非要讲吗?我当然要尊重他们家人的意见。”
当得知李小龙离世,丁佩坦言惊讶多于伤感:“除了因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很惊讶,还有什么感受?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片空白,那时候我才26岁。”
自此丁佩沦为众矢之的,谈及当年的种种传闻,她直指谣言非常幼稚:“我都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,那些人说我给他什么毒药吃,真的是什么谣言都有,往生还说得好难听,说他吃什么春药、什么‘西班牙苍蝇’,我一生都没听过这些。”丁佩还说:“这个世界当然妒忌我,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得到李小龙,我不想得到他,但是我得到他。”
困扰逾半世纪生不如死
当时死因庭的结论是李小龙的死因,可能由于药物敏感引致脑水肿。丁佩对此表示:“止痛药他以前也吃过,我跟我妈妈也有吃过。说句不好听的,就算他真是吃止痛药而死,那也没办法,止痛药又不是我发明的,为什么那些人一定要赖我?”
丁佩坦言事件困扰自己逾50年:“所有事我都只是被动,没有一点是主动。我从小很怕死又怕鬼,突然间发生这样的事,我半闭关,不想见人,而且我也失去了一个最喜欢我的人,我自己最喜欢的人。”
丁佩也留下了严重后遗症:“我看到谁睡觉,都会看看他有没有死,到现在都还是。我觉得李小龙的死叫做善终,就是睡觉往生,是最好的往生。”丁佩更从生不如死学会了“打不死”:“那时候那些人都想我死,我就跟自己说,我为什么要死?如果我死了,那些人会以为我畏罪自杀。我没有做亏心事,就不怕鬼敲门,‘行得正;企得正’,他的死就是我的生,他不死我没有今天,我不会得道,不会认识自己。我要报答他,他看好我,我更要做自己。”
专家:或为癫痫症突发
今集节目除了丁佩专访,还邀请到三位重点受访者:香港首位药物敏感医生李曦、卫生署法医科前主任顾问医生潘伟明,以及李小龙胞弟李振辉。李曦医生及潘伟明资深法医详细分析了李小龙的身体检查报告,并以专业意见推测真正死因。
李曦医生看完李小龙的验尸报告和医疗记录,加上其他人的描述,认为李小龙不像是因急性药物过敏而死:“他应该很快有症状,或者没那么快致命,他也有机会去求救或者去讲他自己不舒服。第二就是他以前没有病史,但他吃过那个药,虽然不是说一定不是药物过敏,但第一次就致命的机会极少。第三就是解剖报告,我真的觉得如果他真是因为药物急性致命,应该气管收窄机会极高,应该做解剖会看到气管有收窄,但他却完全正常。反而有些很不常见的脑肿,所以我又觉得不太吻合药物过敏。”
李振辉否认李小龙有心脏病。
排除药物敏感后,曾有人提出李小龙的爸爸及哥哥都是在睡梦中离去,会否与家族病因有关。然而,李小龙的弟弟李振辉不认同此说法:“李小龙在1973年曾回美国做身体检查,有两个医生验过他身体,认为他身体像一个18岁的年轻人一样,是完全没有问题的。”
资深法医潘伟明与李曦的看法相同,认为李小龙急性药物过敏而死的机会很低。潘伟明指出,李小龙当年5月曾发烧及呕吐,这可能暗示李小龙两次出事都与“癫痫症”有关:“癫痫症可以解释所有情况,如果真的是一个原发性癫痫症,那么是有机会引致一个突然的死亡。”潘伟明还称,这种情况多数发生在睡眠中,这也能解释为何没有人发现他病发。当时李小龙在美国检查时,医生有处方止抽筋药给他服用,但无法得知他是否有按时服用,因此也无法得知真正的死因。
李小龙送院时,有救护员提及邹文怀曾说李小龙患有“脑痫症”,邹文怀在访问中也承认曾说过“李小龙似乎是发羊吊”,但当年验尸报告的结论是药物敏感。有不愿透露身分的人士表示,这可能是因为70年代的医疗水平不发达,也有可能是当时有人想保护李小龙的英雄形象,避免与脑痫症扯上关系。不过,李小龙的太太莲达否认李小龙有这个病。